在《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》的通气会上出现在大家眼前时,并不惊艳,倒显得有些黑瘦,不了解是否是又做导演又做演员,又是拍又是剪,让自己太辛苦?不过她的新片《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》已经通过了国家电影局的审查,并获邀角逐第52届西班牙圣塞巴斯蒂安电影节竞赛单元及Altadis新导演奖两项大奖,这该算是对徐静蕾最大的鼓励了吧。
演员出身的徐静蕾,居然表示对自己在《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》中扮演小女孩的部分不自信!她说:“现在让我演成人,我会觉得游刃有余。但是让我演20出头的少女,我就会发憷。因为人是慢慢成熟的,如果再回过头去演小女孩,就只能靠装,装的时候还要有所收敛。这样常常会露出破绽,让人看出来,所以演小女孩对我来说感觉会难一点。”
》和《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》中。“不管别人怎么看,我觉得真实的东西才好。有的观众很喜欢电视剧《将爱情进行到底》,但一些很成熟的观众并不是特别喜欢,觉得做作。观众的评判有时会被很多东西影响。有人说电影《我爱你》里面,老是争吵,不喜欢。但是我作为演员,看待演员的表演和常人有所不同。我喜欢真实的东西,当我发现别人用技巧表演,就不那么喜欢了。”《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》中原本拍摄了一场徐静蕾的哭戏,但在做后期时剪掉了。“很多人都说那场戏很感人,不理解为什么做后期的时候给剪掉了。因为我觉得激情是内在的,不是单纯的外化表现,那场哭戏让人觉得很廉价,感觉像在骗人。”
“做演员大段的时间是在等待,等化妆、等灯光、等一切准备就绪才能开始拍,在等待的过程中脑子常常是空白的,因为常常是临时才通知要拍什么,结果就变成十几个小时在发呆,很短的时间在拍戏,感觉自己像个傻瓜。”说到这里,徐静蕾笑了,“其实做导演也同样像个傻瓜,因为还有很多东西不懂。不过做导演我还可以学,做演员那会儿傻还因为都不知道学什么。这是没有很好的方法的事,演员只是完成电影的其中一部分,而且剧本的发展不由自己决定,又未必能全部领会演的意思。”
徐静蕾坦白说自己是个比较理性的人,不太容易进入角色,“如果我对一部电影产生不了激情,感觉跟角色有距离,就会让我觉得特别没意思。接拍片子有时仅仅是因为剧本、导演或是朋友等原因就接了,其实并不是全部了解角色,这时候就也许会出现这种距离感。而拍自己的电影就很不一样,因自己心里完全明白、了解这一个角色,对它充满了感情。”
“说控制欲比较强,有可能吧,我不习惯做木偶。演员是我的职业,可以让我放声哭,也可以让我尽情笑,但真正动了多少心,我心里很清楚。导演不是我的职业,导演是我的爱好,做演员有时是为了挣钱,但我做导演的目的绝不是为了挣钱。”
说到拍摄,徐静蕾表示,从没想过拍摄工作有这么具体,由于《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》故事的背景是在上世纪30年代的北平,连男主人公用的剃须刀是什么样式的,都是问过专家后才确定是电镀铜的。片中
要骑摩托车出场,那辆30年代的摩托车,也是查遍了资料,改装而成的。为影片找外景也颇费
。因为基本属于实拍,要找一个适合拍摄的胡同难坏了剧组。最后在天津找到条胡同,里面的电线杆还要包成树干的样子,水泥路面肯定不行,拍摄的时候就铺上层土。悬挂的现代性标志都得拆除,墙上的颜色也经过了重新粉刷。
说到拍片过程中对自己帮助最大的人,徐静蕾表示:“要特别感谢摄影李屏宾老师。虽然他样子看上去有点凶,但是他人特别好。他是一位成熟的摄影师,而且他愿意帮助你,善于与人沟通,不主观,会尽量理解你。他觉得不对的地方,他会提供一些方案让你选择。另外,他从没满足于自己的成绩,愿意尝试新的东西。他曾说过:‘我想要什么不重要,重要的是导演要什么’。从姜文身上,也能学到不少东西。但他是演员,有他的戏的时候他才在。而李屏宾老师天天都在,我有什么着急上火的事情,都会跟他说。他给了我非常大的帮助。”
谈到自己在第二部作品中有哪些成长,徐静蕾坦率地说:“在《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》中对气氛的营造能力强了。我在拍《我和爸爸》时,还没有这种意识,都是靠台词、表演来塑造角色。但是《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》中的人物对话不多,旁白比较多,非常需要给演员营造表演的氛围。”说到这里,徐静蕾举例说,“王家卫为什么是好导演,就因为他能给你一种气氛,让你有内容。有的演员在王家卫的戏里很好,在别的戏里就成了大傻子,原因就在于此。”
《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》的后期制作还未结束,9月份才能大功告成。当被问及对这部戏有何期待时,徐静蕾竟然表示,她兴趣已过。“最初看的时候,我挺感动的,前10遍都是。现在我已经看了几百遍,连我同事也看了几十遍,已经失去了判断,陷入细节之中。其实该说的都说了,接下来主要是做技术、声音,在细节上更完善它。”